苏酒酒

随心所欲。厌恶吵架骂人

纪大人,腰酸否

灵感一半来源b站各位剪刀手太太产的视频,一半儿是我的脑洞。

有小部分的正史,高速车上不了路,唔,篡改了生辰,将25岁的年龄差缩到了12岁,前世今生一起发糖~

乾隆十九年,有名唤纪昀者,年方十七,先后历会殿试,以二甲第四入选翰林院庶吉士。

身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纪昀跪于朝堂,无圣命不敢直视天子容颜,殿试那日也只曾隔着珠帘远远瞧上一眼,他一介布衣何敢窥视真龙。

乾隆执笔的手一顿,道,“纪昀,朕主你翰林院庶吉士,继授编修,你可有不满?”

纪昀听言心下一喜,他虽未直接进入翰林院,但听闻这庶吉士乃皇帝近臣,日后有的是机会平步青云,莫急。

“回皇上,臣并无不满”

只见那纪昀磕头谢恩退了出去,此后开始了官宦生涯。

乾隆瞥着一身浩然正气的身影,凝神片刻继而笑了,他倒是许久不曾见到此等别扭之人,若说他无朝堂野心,那脸上的喜悦之色却未收敛好;若是他有,倒也不像,且看此人日后的作为罢。

而福建副都统常保家中,五岁的和珅握着弟弟和琳的手,心道他定要发奋图强,自母亲难产去世,这家里的偏房越发嚣张跋扈,明里暗里欺负他二人,父亲膝下儿女颇多,对家里的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闹出人命便好。

和珅生的清秀,不似父亲那般粗犷容颜,更多继承了母亲的容颜,古有美男子潘安,而这和珅可谓貌比潘安更甚,长相极为俊美,家里的女眷女婢甚是欢喜他。

和珅十岁考入咸安宫,通读四书五经,更是精通满汉蒙藏多种语言,耍的一手好剑,深得老师喜爱,不久升为御前侍卫,并任命正蓝旗满洲副都统。

乾隆三十八年,纪昀任《四库全书》馆的总纂官,这耳边时常听闻有人议论钮祜禄·和珅,褒大于贬,听得他耳边快起茧子了。纪昀这人喜好美色,府内女眷个个生的貌美如花,且不分男女,只要生着好皮囊,他自是挂念于心,心中不禁生出了想要结交一番的念头。

乾隆四十一年,和珅任命军机大臣,纪昀被提拔为侍读学士,担任文渊阁直阁事。这一文一武,本该各执本份,偏偏因这一出昆曲,此后渊源颇深。

台上唱着的这出《长生殿》可谓是人人皆爱,从康熙年间一路唱到乾隆,颇得喜爱。普通老百姓也爱听个热闹,可他们进不来这内间,能坐在台底下喝着茶吃着点心的爷,那都是非富即贵的。

纪昀将手中的烟袋子放下,吩咐身后人几句,这旁边的座位上就多了一个人。

两人并未多言,仍是各看各的戏,纪昀这心里头不知为何有些发怵,这人他是请来了,可如何开口他却不知,只得做个能言善辩的哑巴。

纪昀这人生了个坏毛病,喜时要抽上几口大烟,慌时也爱抽上几口,这不,这手他自己忍不住就拿起了桌上的烟袋子,还没享受到大烟的快感,倒是先收到了身边人冷冰冰的眼神。纪昀对上武官,心里自是害怕,他放下烟袋子,伸手将茶盏推了过去,“和大人,喝茶”

和珅神色无异,端起茶盏抿上一口,放下后又有些怀念此溢满口齿的茶香,复又端起喝了一口。

“和大人今日怎得空来这戏园子听曲儿了?”纪昀寻思着先套个近乎。

和珅这人不仅长得讨人欢喜,这声入耳也令人沉醉,低而不哀,“纪大人如此繁忙都得空来听曲儿,我这一闲人来不得?”

纪昀这胆儿藏于心,经不得吓,和珅也没说重话,但他还是有些心悸,他作势捂着心肝儿道,“和大人哪里的话,纪某能和您同席听曲儿,实属荣幸”

和珅不作理会,一心一意盯着台上的人儿转。

“和大人甚是欢喜这出曲儿?”

纪昀身后的小厮抚去额角滴落的汗,自家主子今个儿话是不是太多了。

和珅大概是没明白话中之意,转头看向纪昀,道,“和某自然十分欢喜,纪大人若是不欢喜,不妨出去走走,体察民情,也不枉为百姓的父母官”

纪昀觉得自己该是生气的,但眼前这人的容颜比自己府上的妻妾更甚,更是令人沉沦,他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附和着。

他并无特殊癖好,府内妻妾行房次数甚多,儿女皆有,但偏生对着和珅这张脸欢喜得很,他心想,你欢喜曲儿,我欢喜你,不妨事儿!

“和大人可娶妻了?”纪昀问的倒是直白。

“有妻冯氏”

和珅并不多在意,只道是群臣间的寒暄吧罢了。

“和大人觉得此曲唱的如何啊?”

和珅正色,“甚好”

纪昀心中生出了几分不正经,他道,“甚好甚好,这唐玄宗与杨贵妃之情着实令人动容,好一个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和珅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这个纪昀!枉自己还以为他的肚子里真有几分墨水,确是连这曲儿的意思都没看出来,实在是失望至极!

那日两人可算作不欢而散。

纪昀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将修《四库全书》之事稍作吩咐,便款款起身出了门。

和珅近日越发头疼,这纪昀时不时备上薄礼来自己府上做客是为何意,他乃一介武职,并不能为他的仕途添些光彩。但这事若是传到万岁爷的耳中,可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白日,和珅与妻冯氏红鸾帐内正鸳鸯戏水,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大人,纪大人又来了”

这事儿被打断,和珅自是不悦,“回了他去!”

仆人道声“是”便退了下去。

“和大人,你且出来瞧瞧我今个儿给您带什么来了”

和珅气恼极了,却又好奇什么玩意,只好在冯氏恋恋不舍的眼神中起身穿衣,收拾一番出门去了,临走前还贴心嘱咐好生歇着。

纪昀坐在大厅抽着大烟,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纪大人今日带了何物”

和珅挥手屏退下人,偌大的前厅只剩他二人。

纪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镶玉的锁递给和珅,和珅接过仔细察看一番,好一个金锁,若不是有人在,他倒是想咬上一口。

纪昀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心知这回送对了,正中下怀,这和珅贪财,那可是众人皆知,万岁爷也并非不晓,只是为那区区金银失去心爱之臣,不值当。

“和大人乃重臣,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和珅一出来,纪昀便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想来刚刚定是在行那事…

和珅听闻,俊脸不由发红,让人戳破自己的房中之乐,确是难堪。

纪昀却不羞,还打趣道,“和大人,何不继续?”

“还不是被纪大人您打断了!”

和珅正准备挥手让人备茶招待,不防纪昀突然从身后抱住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烟袋子置于一旁的桌上,身后之人磨着他的耳垂,“和大人,我赔,我纪某赔你”

和珅似那失魂之人一般站着,由着纪昀亲。

和珅清醒后大力推开那人,但是他心里知晓自己并不抗拒纪昀刚才的做法。

“和大人,莫要浪费大好的时辰”纪昀压着和珅,和珅的背突如其来的疼痛,他低头一瞧,是他的烟袋子,他伸出二指沿着烟袋子的纹路摸了摸,像是打定什么主意一般。

“纪昀,你莫后悔!”

和珅一个用力,将纪昀翻个身揽在怀中,背部抵着那人不离身的烟袋子,他撩起怀中人的长衫,身后木桌不堪此重,摇摇晃晃,废了好大一番劲才立稳,纪昀那心爱的烟袋子啪的一声坠地上了,怀中人一阵痉挛,直道,“妙,实在是妙”

虽说是纪昀先开的头,但和珅可没准备就此放过送上门的羊羔,但理智尚存,若是让下人们瞧见可不得了,两人溜进了书房。

纪昀今日心神颇不定,这和珅不知怎么了,又回了往日的模样,自己次次登门被拒之府外,别说见到人了,就是那朱漆门他都进不去。两人唯有早朝之时可遇,但这和珅,他不理自己呐!

纪昀看着走远的人,心道,“好你个和珅,负心汉,罢了,你不愿见我,我便让你主动来寻我!”

近几日早朝都未曾看到纪昀,和珅心里颇感疑惑,但又不便询问他人,直到皇上的一句“纪大人身体抱恙,朕甚为思念”,他这心咯噔一下,病了?

和珅琢磨着万岁爷的意思,约莫是想派个人去慰问纪大人,撩袍跪下,和珅道,“皇上爱戴臣子,思念纪大人,不如让臣代替皇上前去慰问一番”

这乾隆不昏,但高处的人耳根子都软,和珅这马屁拍的甚得皇帝心,立刻下旨派和珅去了。

纪府。

“纪大人,纪大人,和珅来了”前院小月咋咋呼呼的声音。

纪昀一听乐了,得,鱼儿上钩了。他挂好烟袋子,还特地将其中的烟丝清干净,掀开床褥躺了进去,末了,嘴里还时不时哼唧两声。

小月瞧着装模作样的人,硬是忍下了想抽他两下的冲动,退出去时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和珅从前厅绕到后院,终于看见了人。这和珅多精明一人,刚进屋子就嗅到了烟味,打量一番后明白了,合着就等自己送上门来!

和珅放下手中的东西,盯着纪昀红润的脸庞看了又看,这可不是抱恙之人该有的好气色,但也不拆穿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纪大人,大夫瞧过没,可严重?”

“无恙,大夫说好生休养便是”言罢,纪昀还咳了一声。

和珅心中好笑,起身移步坐到床边,伸手在纪昀手背上拍着,“纪大人这是患了相思之疾”

纪昀反握其手,那模样像极了登徒子,“正是,不恼,我这良药他自己来了”

和珅也不躲,随他去了。

纪昀不老实的双手在和珅身上摸来摸去,片刻之后气恼地指着他问,“和珅,金锁呢?那可是我送你的贴身之物”

“不曾佩戴”

纪昀气的脸色发青,翻身朝内榻睡了去。

和珅褪下自己的鞋靴,也掀开被褥躺了进去,两具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纪昀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只听和珅在他耳边压着声音道,纪大人的腰酸否?”

“否”纪昀有些头痛,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如此呢?”纪昀感觉自己身后之人一个猛劲,纪昀再聪明,他却猜不透和珅的心思。

纪昀想回头瞧他一眼,却被捂住了眼睛,身后的人发了狠似的作弄着自己,纪昀心里暗暗叫苦,他自个儿乃一介文臣,哪受的住这武臣这番折腾。

“和大人,手下留情”

和珅恍若未闻,这质量上乘的木雕花纹床随之飘摇,纪昀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这若是让自己的妻妾们听去了,那可还得了。

“和珅…”他话没说完,身后的和珅突然停住,纪昀大汗淋漓,心中却有些诧异。

砰的一声房内似乎什么东西倒了,着实吓了纪昀一跳,他慌忙准备起身去查看,不料被人扯住了手臂。

“纪大人,腰酸否?”

“尚好”

和珅闻言,大手揉着纪昀的腰,给他缓着身上的疼,纪昀一个不察,惊吓出了声。

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在自己肩上,纪昀吃痛,只听得和珅问道,“酸否?”

纪昀的脑袋终于变回了往日的聪明,连连回“酸,甚酸”

和珅翻身下榻,横眉一挑,“和某这就去回禀万岁爷,纪大人腰酸需卧榻休养,纪大人好生歇着,和某告辞”

隔日,一身朝服的和珅就在朝堂上看见了纪昀拎着自己那烟袋子和群臣们聊着天儿。

乾隆拿着手中的奏本,有些犯难。

这奏本上的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军机大臣和珅妄图私吞云州赈灾粮款”

乾隆自然不是傻子,这参本的是朝中新晋户部侍郎,这年轻人呐,一身正气,最是厌恶蛊惑天子、私吞金银的小人。

秉承浩然正气自当是好,但君臣不同。臣可有一说一,谁贪污抓谁,但君不同,一朝之君要想治国有道,需张弛有道,不重者,则知事而不明。

这户部侍郎参本,明面上参的是和珅一人,但自己若是下旨彻查,那牵连的可不止一人,上到户部尚书,下至地方巡抚…

乾隆一脸愁容,“二位爱卿可见过那新上任的户部侍郎?”
纪昀正准备跪下回话,乾隆摆手,纪昀屈了一半的膝盖又直了,“回皇上,臣曾有一面之缘”

“和珅,你好大的胆,竟敢私吞赈灾粮款!”乾隆将手中的奏本扔到二人脚下。

和珅慌不迭地跪下磕头,“臣冤枉呐,皇上”

“冤枉!睁大你的狗眼睛,瞧清楚了!”
纪昀先一步捡起奏本打开细细阅,再看着皇上的态度,心里猜了个七八分,皇上单独宣他二人,怕是想要私下解决此事。

“皇上,私吞赈灾粮款虽罪大恶极,但此事牵连甚广,臣以为私下补上方为上策”纪昀将奏本递给和珅。

“朕也觉得爱卿所言甚是,可这参本的户部侍郎为官清廉,极为厌恶贪官,你们说,让朕怎么办”

“奴才自知有罪,自请入狱”

和珅立刻明白过来皇上的用意。

乾隆四十三年,军机大臣和珅因与燕州知府勾结,克扣军粮,被查封府邸,家当尽数充公,和珅被压入大牢待审。

昏暗寒冷的大牢之中,纪昀抽着手中的烟袋子,唤看守的人打开牢门,放下手中的锦盒,与和珅对坐。
“我说和大人,您能不能别晃了,我这头都晕了”
和珅瞧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停下步子,扯着纪昀问,“纪大人,皇上可有说何日放我出去呐?”
“皇上没说时日,约莫是让你在这牢狱之中好好反省一番”
纪昀存了心打趣他,和珅这才慌了,这和朝堂当日说的不同啊!

“你以为那户部侍郎如此好忽悠?皇上若是此刻放你出来,可妥?”纪昀手中的烟袋子敲了下和珅的脑袋。

和珅嘴里念着是是是,果然是他愚笨了。

数十日后,乾隆果然随意寻了个名头将人放了出来。

这和珅倒是个厉害的,借着家财充公的由头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纪府。

每日与纪昀一道早朝,本还是两顶轿子一前一后的,愣是让和珅变成了二人同乘一轿,同桌用膳,甚至偶尔同衾而眠。

这和珅平日无事就取了自己的剑在后院书房门口舞着,一身墨色的长衫加身,虽身子有些发福了,但身姿仍是潇洒恣意,看的人直叫好。

纪昀也不理他,但一到时辰便站在书房的窗子边,静静地看那人舞剑。

他想,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嘉庆即位,和珅以贪污之罪被嘉庆帝处死。

嘉庆不似乾隆那般心慈手软,新帝即位,将朝中上下整顿一番,而纪昀一身清廉,自是相安无事,以太子少保的官职又多了好些赏赐。

纪昀看着府内赏赐的东西,抚着胡须笑了。

赏赐再多珍贵之物,可自己想要送出去的那人却没了,真是可笑。
白雪皑皑,天寒地冻,马车轱辘压着厚厚的积雪前行,一块墓碑赫然在目,再一细看,那坟前似乎还坐着个人,毫不讲究身份规矩,倚在那墓碑旁,发丝已然全白,若不是一身深色长衫,只怕没有人会发现。
那人颤抖着一双手,从长衫中掏出一烟杆,使劲吸了一口,似乎是被呛着了,捂着胸口喘粗气。
“和珅,乾隆故去多年,你已不再是臣,咱们可以好好对上一番了”
云州之时,你我和先帝三人以鱼为乐,有曰我为鱼肉你为刀俎,如今刀俎已无,我这鱼肉也不复往昔的鲜嫩可口了…
雪花落于肩头,纪昀伸手胡乱一抓,雪花在掌心融化成水,寒冷入骨,他记得和珅这人,最是惧寒,一到冬日便是锦衣斗篷,厚厚的布衾覆于身也不够,屋子里的火盆是不是得添个料儿,以前自己总是讽刺他堂堂大内侍卫出身,一介武夫,惧寒着实不该!
他佝偻着身子拂去碑上的积雪,终是年老体衰倒了下去,眼皮似有千斤重,难以睁开,恍惚间他又看到了一袭墨色长衫肆意挥剑的身影,只有他纪昀亲眼见过的模样。
“和二,你可是身着我最欢喜的长衫在奈何桥候着了?”

S市。

“纪昀,快走,要迟到了”

倚在车上等着没烙完的饼的男孩笑着对远处挥挥手,同行的男孩们只好先行离开了。

他从女人手中接过饼放在书包里,脚用力一蹬车子便向前飞去。

纪昀没发现自己左下方一辆白色车子也不加速,只是缓慢跟在自己身后。握着方向盘的桃花眼男人盯着前面男孩的背影,“纪昀,我找到你了”

不要怪我前世离开太早,我和珅总要先替心头之人寻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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